一只神奇的妖

唤起一天明月,照我满怀冰雪

【聂瑶】【原著向】不舞之鹤(8)

假设2:

瑶瑶:“对这个父亲我也曾有过期望,无论是清除异己还是杀掉温若寒,无论多难我都会去做。”

杀掉温若寒——普遍认为是金光善给瑶瑶快递了密信。但是瑶瑶身在岐山,接收密信的可能性和安全性,emmm……万一信被截获了呢?

而且瑶瑶这种身份,金光善一方面说没见过他,却又暗中观察他,连他去了岐山也在掌握之中。后期离间他和大哥也好,穷奇道也好,也总把他往危险的地方派,很明显就是想让他死。

前期是抹杀自己的风流债,后期可能就是瑶瑶功高震主了吧。反正从没把他当过亲儿子。

所以原著可以得知:1.老金知道瑶瑶在岐山。2.老金想抹杀瑶瑶的存在。3.后期从瑶瑶口中得知杀温若寒是父亲的命令。

一个大dai胆gan的设想x由此诞生

本节有原文情节x,打*示意(薛瑶vs聂瑶修罗场)vs温瑶修罗场

 

 

 

当聂明玦再次见到金光瑶时,他的眉间已经点上了那记明志朱砂。

热闹非凡的百花宴会;轰动一时的三尊结拜,足以成为仙门百家近几个月来的聊资。

然而当事人却并不这么想。

原来自孟瑶走后,聂明玦便再也不得好眠了。

午夜梦回之际他总是能够看到自己提着霸下,处在一群门生中间,身后时而是怀桑,时而又是孟瑶。他被温若寒的灵压克制着,被逼着一定要在前后两者之间作出选择。

他修为甚高,少年时期继任家主便开始一言九鼎。做事绝不拖沓含糊,他自是做惯了只看结果的裁决者,却从未体验过身为执行者时不得不做出选择时的那种感受。

梦中,他多次冲破梦境飞身向炎阳殿的玉座将那个给出这种难题的罪魁祸首剁成肉泥。可是一旦醒来,他又非常清醒的知道:直接了当的杀死温若寒,于任何人而言都是无法实现的。

“你我若是易地而处……”

“不会!”他当时回答的那般的斩钉截铁。

原来真的易地而处……他也是做不到的。

 

金鳞台上人来人往,聂明玦望着攒动的人头,终于从须弥座旁找到了那个身影。

穿上那身白底描金的家袍又点了那记朱砂,聂明玦发现那个人身上如今竟透着几分从容清隽的贵胄之气。

他审视了片刻,发现他身边那个高他一头的少年却不是蓝曦臣。那人也身着同样的金氏家袍,与金光瑶站在一起交谈的十分亲热,两人具是少年风流,勾肩搭背的似是彼此投缘,犹如一对金兰契友。

聂明玦打量了他们二人片刻,越瞧金光瑶身边那个向他呲牙示威的少年越不顺眼。

见聂明玦远远的站着面色越发觉不善。金光瑶这才伶俐起来,忙打发了身边少年迎了上来。

“大哥。”他恭声道。

聂明玦问:“那个人是谁?”

踌躇片刻,金光瑶小心翼翼的答道:“薛洋。”

聂明玦皱眉:“夔州薛洋?”

金光瑶点了点头,只见聂明玦眉头拧的更紧了:“你跟这种人混在一起做什么?”

金光瑶不敢过多辩解,小心道:“兰陵金氏招揽了他。”说着便找了接待来客的借口企图溜走。*

聂明玦一把拉住了他。

“我们谈谈。”

金光瑶:……

“此处人多眼杂,大哥有事不如同我去我的别馆里说?”他试探道。见聂明玦应允便引着他一路经绽园来到他的住处。待两人坐定,金光瑶便忙碌起来,煮水泡茶行云流水毫不含糊。

“你前几日说的那个故事……”聂明玦说话一贯是开门见山,此刻却顿了顿。只听他艰难道:“我今天来是想问你,你……为着在岐山上出人头地,都做了些什么?”

金光瑶的身子猛然一凛,不想他顷刻之间又向自己发难。刚刚结拜的从容安逸顿时消减去了七八分,他下意识的拂去额上渗出的冷汗,小心翼翼的赔笑道:“我那时身不由己……”

聂明玦略带了几分烦躁,打断他道:“你不必急着辩解打马虎眼,仔细想好了再答我。“

金光瑶沉默了。

他低下头去,看着自己手里的茶匙只出神。

出人头地……

如何走到温若寒身边,如何让他看到自己?

孟瑶觉得他的处境比起初投身于河间那时更是难上一万倍。

他初投岐山,只是一个背主的外家人,岐山上众人多如温旭温晁之流,只比他恶毒千万倍。如今他再挖空心思的投其所好的意图接近温若寒,却处处被豺狼虎豹般的温氏门人压制。他根本连温若寒的面都没有见到,更何谈出头之日。

如此月余,他感到自己的处境甚至还不如在琅琊金氏的时候,更不用说在河间聂氏的那般如鱼得水,顿生困顿之感。

他心中发急。某日,正当他轻轻扣着膝盖苦思冥想之际,却听见温宗主传唤他。

孟瑶不明就里,却颇为惊喜。他已经不能记得那日的阳光怎样的烈,一路之上的风景如何耀眼。他只记得自己揣着小心打着腹稿,一步步跟着那个前来传话的门生来到了炎阳殿。

这是他第一次来到温氏的主殿:殿内陈设果然磅礴大气;一应摆设皆是玉石所制;地上玉砖排列的整齐。孟瑶抬头看时,只见层层玉阶通往一个玉座,上面坐着一个身材颀长的人影。

孟瑶不敢造次,如一众客卿一般,远远的跪下行了一礼,却听见一个青年的声音满含着笑意叫他上前:“到我身边来。”

孟瑶跪在他脚边,脑中转得飞快,还未等他说些什么,温若寒已经钳住了他的下巴,直直的望向他的瞳孔,笑到:“长得看着挺乖巧,有十五了吗?”

“回宗主,孟瑶今年十六了。”他一颗心狂跳,却答的不疾不缓。

温若寒松开手指俯视着他,嘴角弯起一丝玩味的笑意,这笑意顷刻之间将孟瑶想说的话又压回他的喉咙:“你先别急着表忠心,我这里有一封好东西,我且读给你听听。”

他修长的手指展开了一封印着金星雪浪家纹的信件,分明的指节捏在描绘着白牡丹家纹的信笺上,那影子照在孟瑶心上落下了一丝不安。

他在琅琊被当作普通投效的修士对待时,甚至都没有资格穿上印着金星雪浪的那身衣服,更何谈见过这种世家之间传信的家报。他看着这金鳞台独有的标记,不知兰陵金氏的信件为何会落入了敌家首领温若寒的手中。

温若寒狭长的凤眼睨着他,轻声读了起来。

这封信却是金宗主写给孟瑶的。

孟瑶大惊失色。

温若寒展开信,一字一句的轻声念着。他审视着孟瑶的神情,只见那张乖巧的小脸逐渐变得苍白,瘦小的身子越发僵硬,跪地的双膝也微微颤抖起来。可他的神色却未曾有过一瞬的露怯,仍是弯着眉眼,唇角带笑,直到听完了最后一个字。

温若寒慢悠悠的折起这封信函似是要递给他,孟瑶下意识的想伸手去接,却又猛然垂下手去。他依旧仰着头,既没有温若寒想象中孤注一掷的拼命,也没有他意料中惊慌失措的求饶。温若寒瞧着跪在自己脚下的小人儿强作镇定的样子,越发觉得这个名叫孟瑶的少年有趣起来。他再次钳住他的小小的下巴,望着他的瞳孔轻声问道:

“金光善的小崽子。你父亲要你刺杀本仙督,并答允事后给你在族谱上记上一功。”他眯着眼望着孟瑶微微放大的瞳孔,声音放轻的似乎更温柔了些:“你觉得自己做得到吗?”

孟瑶被温若寒捏的两腮发酸。下一秒又被他捏着下颌提着站起身子。只听温若寒笑意盈盈的语调中散着丝丝寒意:“你,有这个本事吗?”

 

“金光瑶。”

金光瑶吓了一跳,手里的茶匙落在桌上,将已经飘去两年前的思绪被猛然拉回,他目光扫过胸前怒放的金星雪浪的纹绣抬起脸来,只见聂明玦正颜厉色的看着他。

并未见着聂明玦愤怒时头上一贯会暴起的青筋,金光瑶心下稍稍安稳,将茶匙放回筒里,小心翼翼道:“我那时所作所为皆是出于无奈,如今我自知有些事情的确是做的过火了些,也在力图弥补。大哥你又何必总翻旧账呢?”

聂明玦的面色略微和缓了些,言语间却是依旧的固执。他不断追问,金光瑶拗不过,只得道:

“我只需要能让他看见我。正如我当初想方设法想让大哥看见我一样。”金光瑶自嘲笑道,“往后如何曲意逢迎投其所好,如何向上爬岂非我之所长?这一点大哥又怎会不知?”

经了这几日的梦魇,如今聂明玦听他自嘲却觉得万分刺耳,脑中竟又转出在琅琊时自己质问他的那些话,不知怎的忽然辩解道:“你去琅琊后,向我进谗言的人颇多,我不过是听多了那些混帐话,当时又气急了才有此一问。你又何必这般念念不忘。”

金光瑶不料他再提那事,言语间似乎还要辩解之意,眼睛顿时睁大些。他张口欲说些什么,却不由得舌头打了结,喃喃道:“大哥不是疑我设计了那一出戏吗?”

聂明玦挥了挥手,似乎有些厌烦。他道:“我若真是觉得你连最初的赤子之心都是装出来的,又何必与你结拜?”

金光瑶又是一怔,却听他道:“如今我问这个并非是要同你算帐,只是……你是如何让温若寒看见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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